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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 青梅不敵天降4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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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 青梅不敵天降44

趙小沫嘴上說著困了, 可沒有真的睡覺。

在結束了與封婪的對話後,便再次擺弄起手機,對著擺放在床邊的一只鴨子玩偶拍了張照片。

525:“你在做什麽?”

525見趙小沫的態度十分認真, 不禁疑惑的問道。

“當然是釣魚啦……”

趙小沫微微一笑,又將玩偶拜擺在自己腿上, 一面調整床頭燈的角度,一面不停變換方向, ‘哢嚓哢嚓’重新拍了幾張照片。

525:“釣魚?”

525不明所以,就見趙小沫從手機裏翻出白書賢的微信, 十分果斷的將自己最先拍攝的玩偶照片發了過去,然後馬上打字:

趙小沫:【可愛嗎?我今天的戰利品!】

發完信息,她就盯著屏幕開始計時, 大概一分多鐘後,選擇撤回。

然後又馬上附上個貓貓道歉的表情包, 可憐兮兮的樣子,打字:

趙小沫:【啊,會長,抱歉!我發錯人了。】

又過了一會,像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情緒般,主動打招呼:

趙小沫:【這麽晚了, 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?】

在對方回了一個【沒睡。】後, 繼續回覆:

趙小沫:【上次的事多虧你幫忙, 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感謝。有時間的話, 請讓我請你吃頓飯吧,給我一個感謝你的機會。】

一套操作行雲流水, 將525看得目瞪口呆。

525:“你說的釣魚,難道是指白書賢?”

“當然了。”趙小沫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。

“白書賢是原故事裏的男二, 如果想吸收能量,他是個很好的選擇,不是嗎?”

525:“可是……”

不知為何,525總覺得自己的心裏悶悶的。

雖然他根本就沒有心。

525:“可是在修仙界,你已經積攢了足夠多的能量,完全足以支撐下一次的穿越……”

為了幫助趙小沫儲存更多能量,這段時間,525一直十分努力的壓縮自己的消耗。如非必要,他甚至大部分時間都讓自己處於半掛機的休眠狀態,只是為了更節省些。

只可惜趙小沫根本無法理解他的苦心,也不了解他的犧牲。

“我也是為了有備無患。”她輕聲安撫道。

“以後我們還需要去到很多新的世界,可能是現代,可能是古代,也許還會有像修仙界那樣以強者為尊,弱肉強食的危險世界。但沒有人會一直幸運,我也沒辦法保證自己不會遇到危險。”

“所以,為了我們的旅途可以長久的繼續下去,我們必須積累更多能量。這樣,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,你就可以直接帶著我穿越到安全的地方。”

從某種角度來說,能量等於生命。

每一次穿越,就等於迎來一次新的生命。

都說貓有九條尾巴,所以有九條命。如果她積累到足夠多的能量,那麽她也會像貓一樣,擁有九次重新開始的機會。

趙小沫一口一個‘我們’,不得不說,這種感覺,從很大程度上緩解了525的不安。

“為了我們的未來……”

“525,我不想跟你分開。”

女孩輕聲呢喃著,這充滿依戀的語氣,有對未來的向往,也有憧憬。對於單純的系統而言,更是一擊必殺。

525:“對不起,小沫,是我太自私了。”

525滿是羞愧的道歉。

是啊,他怎麽能這麽自私呢?

作為一個系統,幫助宿主完成任務,吸收更多的能量才是他該做的事。

可他卻產生了私心,多該死啊!

小沫在為了他們的未來如此努力,他也該更努力些才對。

想到這,525將原本便已經極低的能量消耗壓縮到更低,又翻出原故事,重新研究了一遍劇情,力求找到更多細節,可以幫助到趙小沫一點。

作為一個沒用的系統,他能做的,好像也就只有這麽多了。

……

如辦公室一般裝修極為簡單的房間裏,白書賢其實還沒睡,正端坐在電腦前,修長的手指不時在鍵盤上輸入什麽。

燈光昏暗,電腦屏幕的光芒映照著那張帥氣的臉。細長的眼,高挺的鼻,緊抿的唇,閃爍的燈光將他的形狀完美的側臉勾勒出一個不茍言笑的冰冷形狀。

已是深夜,別墅四周圍著巨大的花園,顯得格外安靜。只有鍵盤時不時被敲擊發出的‘噠噠’聲,在寂靜的夜色中節奏規律,顯得有條不紊。

所以,當手機提示音響起的那刻,白書賢幾乎立刻就註意到了。

他手上動作不停,眼睛隨意瞟過,卻因為那略顯陌生的頭像而停下動作。

是趙小沫。

趙小沫的微信頭像是個Q版的長發女孩,與她一貫表現出的性格很不一樣,穿著朋克服,抱著吉他,可愛中帶著狂野。

那是她曾經喜歡的偶像的Q版形象。

趙小沫以前追星。性格內向的女孩沒什麽朋友,也沒什麽愛好,追星就成了她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趣之一。

又或許,每一個追星的女孩心中都有另一個自己,一個夢想中自由強大,閃閃發光的自己。

只可惜後來母親車禍去世,父親再娶,程州移情別戀,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的生活跌入谷底。那個夢想中的自己,自然也隨之煙消雲散,無暇顧及。

此時,望著這熟悉又陌生的頭像,白書賢心跳有片刻停滯,猶豫了一瞬,還是伸手拿過手機。

自從趙小沫上次主動添加了他的電話號碼,兩人就再沒說過話。

在學校沒見過,微信更是無比安靜。

心裏不是沒有過煎熬的。明明是她主動想要自己的號碼,可為什麽要到手後,又一言不發?

所以她口中的感激,只是一個玩笑嗎?

等到事情結束後,就馬上將自己拋到腦後?

白書賢忍不住這樣想。

但這樣的煩惱又實在是難以啟齒,甚至就連他自己,都厭棄這樣不受控制的、幼稚的自己。

他努力專註於工作,強迫自己不去在意那個女孩。

但她專註又充滿柔情的眼睛,總是浮現在腦海。甚至就連與她有關的消息,也總是無處不在。

他聽說她被評選為建平中學的新一任校花;

他聽說喜歡她的男生很多,送出的情書卻總是被青梅竹馬的程州攔下;

他聽說,職高的黎子錫也喜歡她,每天都騎著摩托車送她花……

可惡。

圍在她身邊的男人那麽多,難怪她沒工夫理睬自己。

夜深人靜時,他也曾掏出手機,翻出她的微信。或是翻看那寥寥無幾的朋友圈,或是盯著Q版小人的頭像發呆。

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時,又只感到無限懊惱,以及對自己這不受控制的行為的厭惡。

失控……

作為一個嚴重的強迫癥患者,白書賢向來最討厭失控。

無論是學習,工作,還是感情,一切都要有秩序,按部就班的進行。

可為什麽……總是無法控制那心跳的頻率,以及像野草一樣蔓延的渴望?

他深吸口氣,點開手機,看著屏幕上趙小沫發來的圖片。

一只白色的毛絨鴨子,潔白的皮毛,紅色的嘴巴,胖乎乎的身體,呆呆的眼睛,看上去很可愛,也很幼稚。

照片下面,是她發來的信息:【可愛嗎?我今天的戰利品!】

一副得意洋洋的語氣。

眼前似乎又浮現出女孩的樣子,她說這話時的神態,挺著胸膛,那雙漂亮的眼睛一定也會彎成月牙。

在白書賢的記憶裏,趙小沫一直是內向的,沈默的。她個子比其他女生都高,卻很瘦,看起來有些呆板,像是個佇立在角落的電線桿。

她留著短發,長劉海,黑框眼鏡,皮膚黝黑。若是不細看,真的很難分辨出是男是女。

可短短幾個月不到,她就像脫胎換骨般,變成這樣楚楚動人的美女,甚至被評選為建平中學的校花。

白書賢其實不是一個很看重外貌的人。相比於她容貌的改變,t他更好奇她的故事。

到底發生了什麽,才讓一個女孩在短短一段時間,有了這樣的蛻變?

他靜靜盯著屏幕發呆,就見對方很快撤回了圖片,又道歉說發錯人了。

原來是發錯了嗎?

也對,這樣親昵的語氣,很明顯不是對著自己。

可她原本又是發給誰的?

青梅竹馬的程州?

還是那個大張旗鼓追求她的職高混混?

腦海中不期然想起在走廊拐角見到她的樣子,少女狼狽不堪的被男人按在角落裏親吻。

盈盈如水的眼眸,紅腫又殷紅的唇,奮力掙紮卻始終無法擺脫的吻……

所以,當時的她在和程州談戀愛嗎?聽說他們從小一起長大,感情應該也很好吧。

思及此,心頭驀然而起一陣戾氣,讓他不自覺皺緊眉。

又過了一會,對面像是緩解尷尬般向他打起招呼,又說要為了表達感謝,請他吃飯。

吃飯?

說實話,以白書賢如今的身份和地位,想要約他吃飯可不是一件容易事。

可此刻,看到她的話,他卻只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愉悅。

原本如烏雲般籠罩的低氣壓突然就放松不少,白書賢握著手機沈吟許久,還是克制的沒有馬上答應。

白書賢:【你剛才發的圖片是什麽?你喜歡鴨子?】

他故意顧左右而言他,驕矜的轉移話題。

因為許久沒有使用,筆記本電腦的屏幕暗掉了,只剩光線輕暖的小夜燈,在他臉上揮灑出柔和的光彩。

趙小沫:【啊,你說那個啊,那是我今天新抓的娃娃。】

女孩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,說自己不是很擅長抓娃娃,抓了好半天,就只抓到那一個。

又問白書賢他抓娃娃厲不厲害。想約他下次一起去抓。

抓娃娃?

陌生的詞匯。白書賢凝神想了一會,才明白她說的是什麽。

好像是一項最近在學生中很流行的游戲。

只是他這個人一向早熟,尋常少男少女們喜歡的東西,他都沒怎麽接觸過,之所以知道抓娃娃,還是在公司的策劃書上——榮勝名下的商場設有大型電玩區,為了吸引年輕顧客群體,最新引進了各種類型的抓娃娃機。

居然喜歡這個……

男人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明顯的笑意,實在是覺得女孩很可愛。

就在他想著要回些什麽的時候,對面又發來一張新的照片……

依舊是那只被撤回的鴨子玩偶。

這次拍得更清晰些,圓鼓鼓的身體,略微呆滯顯得有些可笑的表情。

不過沒人會再去註意它了,白書賢的目光完全被吸引到照片的背景裏,那兩只白嫩纖細的腿上。

因為是晚上,所以女孩似乎已經準備睡了,早已上了床。

又因為是夏天,她身上只穿了一件長度不及膝蓋的睡袍。

照片是由上自下拍攝的,她看起來正坐在床上,手裏抱著那只儍唧唧的鴨子,因為急於向自己分享,於是便將玩偶擺在自己的大腿上,以這樣的角度拍下照片。

鴨子好白……

不,好嫩。

不,不,在這一刻,白書賢的整個腦子都成了一團漿糊。

雖然那雙腿只是背影,拍得還有點模糊,但沒人能忽視。

細膩的皮膚,沒有一點斑痕或傷疤,只有膝蓋處兩團桃花瓣似的櫻粉。

她長得本來就高,腿也長。

小腿向前伸著,勻稱纖細。因為坐姿的問題,大腿上的軟肉被壓得微微鼓起,嫩生生的觸感,像是果凍,又像夏季池塘中白色荷花的花瓣。

白書賢有些難耐的閉了閉眼。

他試圖用理智去分析,去思考,可完全集中不了註意力,就像是一個站在火山口的小蟲子,被迎面而來的熱浪裹挾,已經徹底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把控。

電話那頭,女孩還在一條一條的發著信息,似乎在說些什麽。

但他已經完全沒有精神去看。

整個身體都像是被抽幹了力氣,顫抖著倒向一邊的床上,逐漸躬成一只蝦米。

他犯病了。

熱,好熱。

由內而外的熱。

他將臉貼在床單上,感受著絲質布料帶著涼意的觸感,緋紅一片的臉上,全是迷離。

其實,白書賢一直有個秘密。

……他有病。

不是一貫表現出來的潔癖或強迫癥,而是sex addiction。

翻譯成中文,就是性|沖動控制障礙,再通俗點講,就是所謂的性|癮。

多麽可笑啊,擁有著嚴重潔癖的他,竟然會有這種骯臟的病癥。

簡直,就像是老天爺開得一個玩笑。

第一次發現身體的異常,是在什麽時候?

大概是初中三年級。

……而再次之前,曾經發生過的一件事,卻對他造成了嚴重的、足以影響一生的心理陰影。

那年,他剛剛9歲。

相比於同年級的小孩,白書賢從小便早熟。他的智商比同齡人更高,學東西更快,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情商也同智商一樣出眾。

那是一個夏日的傍晚,白書賢原本計劃著去參加一個科學探索主題的夏令營,卻因為天氣原因臨時取消活動,提前回到家裏。

當時帶著他的老師是一個新晉聘請的年輕人,姓李,研究生剛剛畢業,為人溫和而富有耐心。

李老師才剛剛上任,對白家並不熟悉。

因為一直不上白書賢的父母,便親自打車將他送回家。

那天的白家也如今晚一樣安靜。

夜色籠罩著花園裏的樹叢,只有幾聲蟲鳴打破寧靜。

四處都帶著些不尋常的氣息,不知為何,平常在院子裏忙忙碌碌的阿姨和園丁都不見蹤影。

“張阿姨?”

“李叔?”

9歲的小男孩一面呼喊,一面滿是疑惑的向著屋子裏走。

李老師沒有跟他一起進來,將他送入大門後便先離開了。

於是,白書賢只有一個人。

不知為何,他的心裏總有種不詳的預感,或許是來自孩童的第六感,又或許,是冥冥之中命運的預兆。

他揚起頭看深藍的夜空,一陣風襲來,烏雲將月色遮擋,夜色如墨,月光稀薄,花園裏的樹影被勾勒出斑駁的輪廓,枝椏在風中搖曳,就像一只只揮舞著觸手的怪物。

白書賢害怕的向著屋子裏跑。

可平日熱熱鬧鬧的客廳,今天是這樣安靜。

“爸爸!”

“媽媽!”

為什麽沒有人?

人都去到哪裏去了?

順著樓梯,他一步步向上走,然後就聽到一陣似痛苦,又似歡愉,奇怪的呼救聲。

是媽媽的聲音。

發生了什麽?

媽媽怎麽了!

是誰在折磨她!

心跳越來越快,無盡的恐懼中,白書賢順著聲音一路來到三樓的臥室前,他鼓起勇氣推開那扇大門……

而門後的一切,就是他這麽多年,所有噩夢的根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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